吾师老白,姓白,名文韬,取文韬武略之意,授外语于校郑州外国语新枫杨。值春秋鼎盛,然其平易近人,亦师亦友,故余等称之老白。高六尺,貌伟岸,形魁梧,浓眉密睫,眸亮而有神,似藏秋日飒爽。传言凡授外语者,莫不日更己服,且无重者。然老白力破传言,不仅不频若此,且虽易服,凡寥寥数件矣;而犹钟牛仔裤,不曾舍之一日,此乃用心一者。

   其授课之精妙有三。一乃其满腹激情。老白常于课堂慷慨激昂,尽兴之处,则手之,舞之,足之,蹈之,上下无不倾全力。二乃其授课灵巧不拘一格,或因曾为理科学子,老白深解余等之惑,精准“扶贫”。若遇某不易记忆,抑或易混者,老白以为诀,朗朗上口,解余等之重负,余等深惠于此。三乃其遣词造句之奇。但凡其于课堂造句,十有八九被门生笑为“祸乱三观”,每每如此,白老习以为常,造句时常率先自嘲,令人忍俊不禁。

   老白授外语,亦授生活。常以某文联想某事,授余以生活之道,大如离岸流特点与自救,呛食之害与缓解之法,小到孝顺父母,异族文化风情,余等受益匪浅。老白乃性情中人,课上时与众人交谈甚欢,是以其正文总不得毕,常命余等携大小书籍数本,而只及一耳。故后老白总讲至兴上,猛然惊醒曰:“多矣,多矣!吾又偏也!”余等笑而答:“不多,不多,莫停耶!”老白摆手而笑。

   师者,所谓传道,授业,解惑者。老白传西洋之语,授科举之业,解人生之惑。不囿于书本,不困于进度,除却海纳百川之气量,亦有悲天悯人之情怀,此乃吾师白也。郑燮有诗:“新竹高于旧竹枝,全凭老干为扶持。下年再有新生者,十丈龙孙绕凤池。”

   依依郑外,大师大爱。吾师之情,岂敢忘哉?

黄莫寒、郝玉洁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