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浩林传
偶遇连日绵绵雨,忽忆起海中狮——郗某。往昔琐事似窗外清雨,于不绝滴答中忽之心头,遂成此文。
郗浩林,号海中狮,究其来历,悠悠未可知也。常或问起“汝常言海狮者,孰也?今居于何地,处于何方?”,繁言之类不胜数。
浩林者,自幼身有异香,故其方圆几厘蚊虫不敢近,旁人绕桌走。稍有不慎便得其魅惑,终日惶惶不敢行。尝询其故,百般追考方得溯其本源,盖足终日不得沃,齿鲜有临刷时。忆起初识日,畏香而葸,忧思难绝。
忽逢一日闲暇,兴起于寻常琐事,与桌邻议其异香,笑声连绵而起萦梁不绝,浩林欣欣然不觉有异样。倏忽似思之怪之,乃询:“余闻诸友相论甚欣,不知何故尔?”众又笑,不语。浩林瞠目摇首,佯怒道:“尔等皆非善人哉!勾其魄,摄其魂,引其究本之心。而后哂之,不解之,使其终日思之,无心及它,此非勾魂摄魄之巫毒邪?”故后吾常以“毒”者称之。
遍观林百般技艺,唯有“球技”甚佳,此中诸多花艺又以“顶球”为最。盖海狮血统历万世而未改者在其中矣。况林与篮球一见倾心,佐以世袭海狮血统自然得以登堂入室乃至炉火纯青。余常与其交流甚多,方知其不可蠡测,自不敢妄扬狮球威名。只知林与城北蔡徐坤齐名,此外再不敢多之。
论及学业,林之国学真乃一绝也。吾辈“每逢国学倍失心唯恐,此番又不行”而林自稳坐与桌前,曳首轻哼,神色不改,只待明日金榜龙头望,再轻叹一番“燕然未勒,岂敢心安”。旋即衣袂飘忽,微微颔首,其俊秀洒逸莫能言也。
郗母思子甚重,效孟母迁至校旁,而余居于校内,故余数欲与林促膝长谈,总不得时。时又科举将近,龙头既望,郗便潜心学业,目不窥园,由是轶事渐消,只留文风墨香常伴于身。
来者不可见,沧海化桑田。 恰逢花漾时,遇君再难逝。
——谨以此文献给同桌的海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