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林,建国16年秋诞于淇水之滨鹤壁,非建安七子陈琳,乃郑州外国语生物组佼佼者,资深年高,自诩为年级之至长者也。余为其课代表尚不足一年,然此前早已觊觎此位已久,乃于高二上学期初夺得此职。
林,年高五十有余,然发黑如墨,浓密如其名,童颜益春,真气愈茂,郑外之美丽者也,令余疑其曾专冻龄秘术。善篮球,尝见林于仲夏晡时于球场穿梭自如,其球技堪称完美,过往少女皆驻足观望,掩面相语,余深衔之,或见余目光如炬而识趣去之。然林对此视而不见,盖见其情商极低,文言极差。
林之为人,岩岩若孤松之独立,肃肃如松下风,高而徐引,风骨傲然,混然一谪仙人,出语凛厉而冷漠。然此皆假象,尔等或深感不可与之亵玩,差矣,余欲揭之如下。
林嗜烟,余常见其办公室烟雾缭绕,疑似起火。余为其课代表,三劝之,皆不改。余常恐其二手烟危及余之寿长。林虽德高望重,不曾倚老卖老,感余捧作业至其办公室过于劳累,便身体力行,每逢自习亲自批阅。曾为余抱作业,余讶异而当面惊呼,并深为感动。
曾言“记忆细胞记一辈子”,而其善忘,似鱼之记忆。余名甚繁,尝不记之,以“汝”相呼。余质问:“何不记之?为汝课代表,深感寒心。”答曰:“汝名过繁,且吾亦记余课代表之名不清也。”余对此无语。然偶评卷,忽念及余名,令余作答。及下课,余欣然问之:“何又记得余名?”半晌答曰:“吾现记,过后必忘。”余对此深感悲哀。
余尝多次于办公室见其赤脚而坐,双足搭于椅……余下画面,供君想象……
林之上课风格,语速缓和,音调忽高忽低,每至关键处多欲扬先扬,常惑其何以以此语速授课而课程进度甚于外总。林沉迷于“搓泥”,“搓手细胞膜”等例,常口误,如曾将“雌全显”错读为“雌全雄”。每于学期末大谈人生哲理,发人深省,“错题不纠,更待何时,尔等一欠便是一生”……
时过境迁,陈师或不复记余。然余将铭记于心,不敢些许忘其师恩。尊为余师,至死不渝。 (by 您的课代表小p)
庞蕴恒作
恰经陈师之故里鹤壁